第四三七章 以血为咒-《旱魃幼儿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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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来的时候,就像是做了一场梦,很长很长的梦。
有水流慢慢滑过我的口舌,然后涓涓流入胃腑,四肢百骸似有了些热度。
口残余着腥甜的味道,睫毛微颤,我张开眼睛,看到正把一只陶杯拿开的雪倾舒。
他没有带面具,脸色比之从前见到的都要苍白,白的几乎没有血色。
我眨了眨眼睛,疑惑道:“雪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声音嘶哑,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。
雪倾舒动作迟缓的摇了下头,唇线紧抿,像是在笑,可这笑容凭空让人觉得飘忽。他说:“没,不是我生病,而是你,快躺下,再将养七八日定然就好了。”说着起身就要离开。
我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回来,从被褥爬起身,奇怪于身体并没有刚刚睡醒的慵懒,反倒体力充沛。
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,这时我只觉得这股味道很鲜美,就像是雨后的青草对牛羊的吸引力,我初初并不理解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。
我主动攀上他的身体,这让他浑身一僵,任随我攀着他嗅闻。我捧着他的脸闻他的脸,闻他的唇,最后鼻子定格在他的脖子上,那是颈动脉的位置,我的鼻尖抵在他的颈动脉上,都可以感受到那跳动的鲜活力道。
我轻笑着:“雪,你真好闻。”雪倾舒被我说的浑身又是一颤,我忍不住伸舌在他脖颈上轻轻一舔,鲜嫩的味道被卷入味蕾,我痴狂的覆唇吻上去。
吻着吻着就变成了齿咬,明显感觉到我牙齿的变化,我来不及惊讶,雪倾舒已是一把将我推开。他直视着我,神情悲痛:“不要这样,叶儿,不要这样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。
我根本抵挡不了他对我的诱惑,又把唇贴回他的颈动脉处,缱绻着用牙尖细细研磨:“不要怎样?”
雪倾舒呼吸一滞,赴死一般挺直了身子,长长吸了一口气,然后重重吐出:“你要知道,如果你这么做了,所有事情,就再也无法扭转。”
我听不明白他说的话,只觉牙根痒得厉害,似乎有两颗牙齿正在疯长变长,真想把那两枚牙齿深深陷入咫尺距离外雪白的脖颈下。
随着雪倾舒一阵轻微的震颤,我口的两颗獠牙深深没入他的颈动脉,感受到有血流缓缓从牙髓流入身体,我满足的几乎就要惊叹。
雪倾舒慢慢将头靠向我,如同交颈缠绵,我们的身体,在这一刻没有一丝距离的契合。
在昏迷前,雪倾舒也咬上了我的脖子,彼此像是要交换血液一般,至此留下血的承诺。
直到雪倾舒昏倒在我怀,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也猛然惊醒,我、我刚刚都做了什么!?
陶潜和落尘一同从屋外进门来,第一眼看到的情景便是我抱着昏迷的雪倾舒,一动不动傻了似的呆坐在床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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